第6章 登白岳观云海飞瀑 回青台尝梦月新蜜

        冯冠男穿着红色的长裙,戴着太阳帽和太阳镜,站在早晨的阳光里,像火一样热烈。

        冯冠男对方玉龙并不是很了解,所知之事大都是坊间传闻,方玉龙出自范家之事还是她准备做有关范家和陵江化工的节目时经多方了解后才知道的。

        方玉龙身材高大外表俊朗,又是方达明之子,身边群芳环绕,冯冠男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不过看到给方玉龙开车的是个漂亮女司机,冯冠男还有几分意外,听说过喜欢女秘书的,少有闻喜欢女司机的。

        “方少,早安。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冯冠男上了商务车后就摘下了太阳镜和帽子,露出精致的脸庞。

        也许是职业关系,冯冠男打扮的颇有几分书卷气,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方玉龙此行的第一站是幸福里小区,去拜访倪红霞一家人。

        因为事前约好了,倪红霞的大儿子在老太太那里等方玉龙一行人过去。

        已经八十六岁高龄的倪红霞看上去很瘦小,看到陌生人去她家,目光有些呆滞。

        见老太太这般情况,方玉龙心里便有几分失望,这样子很难从老太太嘴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

        方玉龙蹲下身子,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问老太太:“奶奶,你记得雷敏吗?”

        “啊……”老太太好像知道方玉龙是在跟她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老太太的儿子便跟方玉龙说,老太太耳背,说话要大声才听得到。

        “奶奶,你还记得雷敏和她的女儿吗?”方玉龙放大了声音,老太太愣愣地看着方玉龙,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方玉龙回头问老太太的大儿子,老太太是不是一直都这样,老太太的大儿子告诉方玉龙,这两天老太太的精神状态算好的了,犯病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前些日子社区民警来询问的时候,老太太就只会说民警是个好孩子。

        过了好几分钟,老太太就像卡机的电脑突然变得顺畅了,抬手指了指老式的斗橱,嘴里含糊着说道:“雷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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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玉龙听不清老太太说什么,冯冠男在一旁轻声说道:“老太太说雷敏好可怜的。”

        方玉龙站起身来,走到斗橱边,看到斗橱上压着好些老照片。

        雷敏之事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方玉龙便只看四十年前的照片。

        那时候的照片上都有年月日期,很好分辨。

        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方玉龙的注意,照片中是倪红霞和一对三十来岁的青年夫妇,那青年妇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孩。

        因为时间久远,照片有些褪色,孩子面相不怎么好分辨,但方玉龙觉得那孩子就是宋庆山丢失的女儿。

        “卫伯伯,这张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倪红霞的长子看着照片摇了摇头说道:“方先生,我没见过这对夫妻,看年龄,这对夫妻应该比我母亲小好几岁。”

        方玉龙又问道:“卫伯伯,附近可有原农机厂的职工,要四十年前在农机厂上班的。”

        老太太长子摇了摇头道:“农机厂搬迁过,我母亲嫌远,就申请退休了。后来农机厂建了职工楼,在那里上班的职工都搬到了职工楼里。这附近有谁在农机厂上过班,我就不知道了。”

        冯冠男道:“我大伯以前就在农机厂干过,十多年前才离职经商的,要不我们带上照片去我大伯家问问吧,就算他不知道,和他有联系的农机厂退休职工很多,或许可以确定照片上的这对夫妻的身份。”

        征得倪红霞长子同意后,方玉龙带走了老照片,在冯冠男的指引下找到了她的大伯。

        六十出头的冯建设在农机厂附近的商业街经营一家五金店,看了老照片后,冯建设摇了摇头说他不认识照片上的青年夫妇,他从没在农机厂见过这对夫妻。

        “大伯,会不会照片太旧了,你看不清楚?”冯冠男虽然不知道雷敏是谁,但方玉龙亲自来询问,可见对方家是很重要的,很想帮助方家确定这对青年夫妻的身份。

        冯建设点了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不过看这对夫妻年纪和拍照片的时间,如果在世应该有八十岁了吧,我和他们相差了近二十岁,就算他们在农机厂工作过,如果不是一个车间,我和他们也不会熟悉。要不我联系几个退休的老职工,让他们过来认认。”

        半个小时之后,几个住在附近的退休老职工赶到了冯建设的店里,他们看过照片后表示,倪红霞认识,当时是厂里的妇女干部,其中有一个还是倪红霞介绍的对象,那对青年夫妇却没见过,对雷敏倒还有些印象。

        方玉龙见还有人知道雷敏的事情,便问当年之事的详细情况,那老头回忆道:“雷敏当时也是厂里的妇女干部,据说是程奎安偷看雷敏奶孩子,被雷敏训斥了几句,程奎安便怀恨在心,雷敏的公公曾在国民党当官的事情被人揭露后,雷敏的丈夫就被批斗了。当时程奎安也参加了造反派,知道雷敏丈夫被批斗后也抓了雷敏去批斗,说雷敏是同党,是国民党余孽,雷敏不堪受辱而自杀了。我记得几年后有人来调查过程奎安,不过那人在动乱结束后就失踪了。”

        虽然和雷敏没任何血缘关系,但听到雷敏被害的真相,方玉龙还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程奎安碎尸万段。

        上了车,冯冠男对方玉龙道:“很抱歉,没能帮到你。”

        方玉龙道:“你已经尽力了,我要谢谢你,我们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我们有了照片,有了方向,那对收养雷敏女儿的青年夫妇有可能不是农机厂的职工。”

        冯冠男道:“对啊,方少,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回去问问卫老伯,知不知道他母亲以前有没有非农机厂的朋友。”

        回到倪红霞的住处,倪红霞的大儿子告诉方玉龙,在农机厂搬迁之前,对面厂子里是有几个女同志跟她母亲关系比较好,照片上抱小孩的女人是不是其中之一,他就不知道了,那些人他也只是听他母亲讲过,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忘记这些人的姓名了。

        吃过午饭,方玉龙等人去了舒州公安局,那边的联系人热情接待了方玉龙一行,向方玉龙介绍了程奎安的调查情况。

        当年宋庆山派人回舒州调查程奎安,那时候程奎安就被列入了失踪人口里。

        宋庆山一心为妻子报仇,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舒州公安局接到命令后也认真调查了。

        只是那时候技术有限,调查全靠人工走访,几年下来毫无进展,最后还是搁置下来了。

        “方先生,上次局里接到调查任务后,重新调查了程奎安失踪事件,我们的办案人员调整了调查思路,在历年来未破案的死亡案件中查找失踪人口的信息,终于有了进展。二十年前,舒州师范大学在大岭山下建设新校区,在工地上挖出了一具男尸,尸身已经完全腐烂,只有破烂的衣服鞋子,和一张塑料壳的卡片。卡片上的字已经无模糊,无法辩认,所以就成了一件悬案。现在技术进步,技术部门对那张卡边进行技术处理后,确认那是一张原农机厂的技工证,姓名就是程奎安。”

        联系人将案件资料的复印件交给了方玉龙,里面有处理过的卡片信息,卡片表面虽然模糊,但印刷书写时,墨分子会渗透到卡片内部,经过现代技术还原,可以看到卡边上原来写的字迹,确实是程奎安的技工证。

        方玉龙翻看着案件资料,其中有挖出尸骨的照片。

        照片上的尸骨衣服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左边肩膀上有一块方型的补丁,因为补丁的料子比衣服本身的料子更厚更新,所以保存得比衣服其他部位更好。

        方玉龙想起了他看过的那张合影,照片上有一个人的左肩膀上也有这样一个补丁,但那人并不是程奎安。

        “徐警官,可以根据那具尸体的头骨复原生前相貌吗?”

        “方先生,死者生前头部遭受过重击,尤其是面部,头骨碎裂,再加上在地下埋了有二十年,有些骨片已经腐蚀遗失,不能进行相貌模拟复原了。”

        用重物击打死者面部,甚至还将头骨打碎了,不是深刻的仇恨,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死者的面貌,却又将能证明死者身份的技工证留在死者的衣服口袋里,岂不是前后矛盾吗?

        方玉龙并不确定死者就是他看到照片上的五人之一,照片不在身边,他还要回陵江确认。

        如果死者是那五人之一,那凶手肯定就是程奎安。

        问题是,程奎安为什么要杀掉这个人呢,是这个人想举报他,所以杀人灭口?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把他的技工证放在死者的口袋里呢?

        还是说,程奎安想让死者代替自己,好让人知道他已经死了,不再追查他?

        可为什么他又要将死者埋在荒山野岭,直到二十年后人们才将死者挖出来呢?

        方玉龙又翻开了程奎安的资料,程奎安失踪时,家里还有父母和一个妹妹,父母已于几年前相继离世,程奎安的妹妹一家在父母去世后就移居国外了。

        “徐警官,可否将和程奎安同时期失踪人员的名单资料整理给我?”

        “这个没问题,调查的时候这个资料都已经整理过了,方先生和冯记者请稍等片刻,我让人送过来。”同时期在舒州失踪,且符合条件的男性有六人,调查下来,这些人和程奎安并没有交集的地方。

        回到车上,冯冠男问道:“方少,你是不是怀疑死者不是程奎安,而是被程奎安所杀?”

        方玉龙点了点头道:“是的,我那里有一张照片,是程奎安和另外四人的合影,死者衣服左肩上有一块补丁,照片上有一人左肩上有同样的补丁。”

        方达明接到儿子的电话后,让人将照片发给了儿子。

        方玉龙用手机接收了照片,将左肩部分放大,除了黑白色彩和办案时拍的彩色照片不同,两块补丁的大小位置几乎完全一样。

        “方少,你是不是怀疑程奎安杀人是为了冒充此人?”

        “没错,他将死者的脸打碎,又埋在荒山,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死者的身份,就算被人挖到,也只会以为是失踪的他。”想到姑爷爷一家因为程奎安家破人亡,而程奎安极有可能还逍遥法外,方玉龙就很愤怒。

        这时候,他有些理解顾家为什么对假冒顾宇航的人要紧追不舍了。

        “这张照片太旧了,这个人的脸模糊不清,不知道他是谁啊。要不我们再去找我大伯吧,他和程奎安的年纪差不多,看看他有没有印象。”

        三人又回到了冯建设的店里,冯建设看了照片直摇头,照片太过老旧,穿补丁衣服的人是谁,根本没法辩认。

        冯建设道:“方先生,这张照片太老了,你要不标出程奎安,我还认不出他来呢,也许除了照片上的本人,别人很难认出照片上的人是谁了。要不这样吧,你把照片传给我,我把它冲印出来,让退休的老同事好好认认,有了消息再联系你。”

        方玉龙点了点头,将照片传给了冯建设,又问道:“冯伯,你记不记得当年除了程奎安,农机厂是否还有其他人失踪的?”

        冯建设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印象中除了程奎安,没别人了。我和程奎安也不熟,他的事情都是听同事工友说的。他失踪之事还是后来上面有人来调查他,我们才知道他失踪的事情。”

        程奎安之事暂且放在一边,方玉龙又赶到了舒柴公司,这是一家专门生产船舶柴油机及其配套产品的企业,农机厂原本就在这家企业对面,后来,因为这家企业扩建增产,农机厂就搬迁了。

        听说是为了打听四十年前的陈年往事,负责人表示无能为力,公司经过四十年的发展,又多次改制,四十年前的档案早已经不复存在,四十年前的老员工照片也早就没有了,可能市档案馆会有些关于该企业的一些档案,毕竟企业以前是舒州最重要的工业企业之一。

        离开舒柴公司,天色已晚,方玉龙送冯冠男去了车站,对方订了晚上的车票回陵江。

        说起采访的事情,方玉龙让冯冠男明天下午去滨江会馆,他舅舅和老管家都会去那里接受采访。

        送走冯冠男后,方玉龙和夏棋便去了酒店,准备第二天去邗东白岳山。

        夏棋见方玉龙精神不佳,知道他对今天的调查结果不是很满意。

        要找的人没有下落,原本以为已死的仇人有可能还活着,任谁心情都不会好。

        夏棋将方玉龙的头枕到她的大腿上,为对方按摩太阳穴。

        “少爷,你也不用担心,今天我们还是有很多收获的,虽然人还没找到,但至少我们有了方向,回去让老爷子派人到舒州档案馆查个仔细,也许就能找到当年收养小孩的那对夫妻了。”

        “嗯,今天赶了一天,明天还要去白岳山,我们早些睡觉吧。”

        “少爷,你真的要这么早睡觉?”夏棋有些意外,她知道方玉龙精力充沛,精神不佳是因为事情不顺利,并不是因为体力不支,她还想着今天只有她陪伴少爷,能独占少爷的恩宠呢。

        方玉龙睁开眼睛看着夏棋,夏棋穿着有些透明的白色的衬衣,隐隐可以看到衬衣间包裹着饱满挺拔的乳房,方玉龙的视线从乳房转到了夏棋的脸上,笑着说道:“和你睡觉难道不算睡觉吗?”夏棋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羞涩。

        白岳山位于邗越、楚淮和东越三省交界处,是邗东名山。

        虽然白岳山的平均海拔不到千米,但这里群峰连绵,多奇峰异岭,多幽泉飞瀑,多碑铭石刻,多庵堂庙观,是邗东的旅游胜地。

        望月峰在白岳山的东部,是白岳山的第三高峰,也是东部第一峰,七星观就在望月峰上,建观已有九百多年历史。

        从舒州驱车到望月峰只需要一个半小时,方玉龙和夏棋一早出发,八点出头就到了望月峰下。

        望月峰在白岳山的东北部,东北方向山坡较为平坦,是游客上山的方向,从山脚拾阶而上,到达七星观已是十点多了。

        七星观是东白岳山最有名的道观,香火旺盛,规模也很大。

        七星观东侧另有一山门,山门上挂着“望月”的匾额。

        这里便是七星观女弟子的修行之处,世人以“望月观”称之。

        方玉龙和夏棋进入望月观上香,接待的女道士看到方玉龙,有几分意外。

        虽然望月观不禁止男性上香,但男性香客一般只会去七星观主殿,不会到望月殿来。

        夏棋跟女道士说要种福田,女道士便指了指一旁的功德箱。

        夏棋说要登记的,女道士愣了下后翻开了功德簿。

        夏棋捐了十万,在姓名栏写了“陵江方氏”,用途一栏写上了“修葺道观”四字。

        女道士看到“陵江方氏”四字,眼睛一亮,立刻对方玉龙恭敬说道:“方居士,请跟我来。”

        夏棋留在了望月殿,方玉龙跟着女道士去了后山,望月殿及其附属建筑只占七星观的三分之一,但也比白马湖圣母观大,这里少有游客来参观,后山更是游客禁止进入的,方玉龙跟着女道士,一路上除了遇见几个道姑,再不见其他人。

        女道士带着方玉龙到了一个路口便停了下来,对方玉龙施礼道:“师父在临渊阁,方居士自行上去便可。”说罢,女道士便转身离开了。

        方玉龙沿着石径向西,走到了一处围墙外。

        围墙将孤悬的山峰和主峰隔开了,这孤峰空悬在外,透过紧闭的铁栅门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悬崖绝壁,可谓惊险异常。

        这里没有别的通路,想必女道士说的临渊阁就在铁门内,只是方玉龙看不见。

        正在方玉龙狐疑之际,铁门缓缓打开了,方玉龙跨入铁门,那铁门便缓缓合上。

        方玉龙站在铁门前环顾四周,前方七八米远便是悬崖绝壁,只有两条铁链拦着。

        方玉龙走到悬崖边,只见崖陡谷深,险峻无比。

        西边不远处便是一处飞瀑,隐隐有瀑布奔腾之声,远远看去,观瀑的游客如蝼蚁一般,可谓“登至高绝处,一览众生小”。

        此处视野开阔,是观景的好地方,只是太过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掉下悬崖,不可能对普通游客开放。

        一条石径斜着通入松林,林中隐隐可见有房屋。

        方玉龙沿着石径进入松林,很快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院子,格局和白马湖的别馆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院墙,这里与世隔绝,根本不需要院墙。

        整个建筑以木结构为主,古色古香,正中的屋檐下挂着“临渊阁”的匾额。

        一身青色道袍的申若华缓步走出屋子,站在匾额下看着不远处的方玉龙。

        和方玉龙在京都分别,不觉已过一月,这一个月来,申若华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她和方玉龙在一起,究竟是顺乎天意,还是人为操纵的结果。

        如果说是天意,她本不是药女,是师兄强行将她改造成了药女。

        若不是天意,她和方玉龙根本就不可能相逢。

        什么是命运的安排?

        也许她和方玉龙就是。

        回到七星观和七星观主深谈之后,申若华总算大致了解了七星观和火神教的传承,一切来自于神秘的火龙珠。

        至于火龙珠为何物,如今身为大师兄的七星观主也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火龙珠为火神教的圣物,只有手持火龙珠才能成为火神教真正的教主。

        申若华受陆无涯遗命掌管七星观,只能说是掌管火神教的世俗事务,和火神教的传承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可能睽视教主之位。

        申若华想到手里掌握的名单,那些人在大师兄眼里只是世俗事务,心里极为震撼,大师兄追求的又是什么,是和无涯师兄一样的东西吗?

        得知火神教已经三百多年没有真正的教主,申若华突然发现自己的生命有了新的意义。

        如果她能帮助方玉龙成为火神教的教主,她将成为她信仰的一部分,甚至会出现在火神教以后的经史典籍之中。

        对于一个渺小的个人来说,这是一个何等崇高何等伟大的使命。

        想到方玉龙已经接受了火龙珠的能量,若是有了火龙珠,定能成为火神教的教主,解开火神教传承之迷。

        如今火龙珠因她而失,申若华有几分自责,好在方玉龙对火神教教主之位并不怎么在意,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这也更加坚定了申若华作为一个追随者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再见到方玉龙,这几天都在想着自己将要见证新一代教主,新一代传奇诞生的伟大时刻而心潮澎湃的申若华不由得便想起了两人的过往。

        她和即将成为新一代传奇的男人之间竟然有了亲密无间的关系。

        那几日,两人在京都昼夜缠绵,种种羞人的场境仿佛就在昨天。

        不自不觉间,性子清冷的申若华脸上升起了朵朵红晕。

        申若华穿着宽松的藏青色道袍,秀发盘成椎髻,中间插着一根发亮的黑色木钗,与普通的女道士并没什么两样,外人绝看不出她是个天赋过人的异人。

        方玉龙和申若华对视了片刻,才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美妇人抱了起来。

        “一来就没个正行。”申若华面颊飞红,轻声娇嗔。

        想到对方如今可是位“德高望重”的女道长,方玉龙立刻将申若华放了下来,环顾四周之后问道:“这里没别人吧?”

        “原本有个弟子随我修行,今天知道你要来,我就差她到殿前等候了。”

        “没人就好。”方玉龙又将申若华抱了起来,大步流星跨进了临渊阁中。

        临渊阁是三间大木屋建筑,中间供着一尊仙像,正是《火神异志》上的炎帝造型。

        东边是书房,西边是申若华的卧室。

        在申若华的指点下,方玉龙抱着美妇人冲进了卧室。

        “你一路赶来,一点儿也不饿?”申若华见方玉龙这般色急,勾着对方的脖子轻笑。

        “饿也要先吃了你。”方玉龙将申若华放在了踏步床边的木柜上,双手去解美妇人身上的道袍。

        申若华双手撑着木柜,胸襟大开,以方便男人解开她的道袍。

        动作上虽然配合,嘴上却道:“你这样也不怕亵渎了神明?”

        “这里是修道之所,我修的合欢道,在这条道上,你就是我的神明,男欢女爱,何来有亵渎之说?”

        申若华一愣:“没想到你还有一副尖牙利嘴。”

        “怎么,难道七星观还忌男女之事?”

        “忌是不忌,可也不能在观里乱搞。”申若华双腿勾住了男人的腰胯,穿着白布袜的双脚不断摩蹭着男人的后腰。

        “这里应该算是七星观外面了,和七星观隔着围墙呢。”方玉龙解开了申若华的道袍,只见女道长的道袍里还穿着白色的亵衣,隐隐可见衣服里面白色的胸罩,他隔壁着亵衣把玩着女道长的乳房道:“我还是喜欢你穿黑色的蕾丝胸罩,那样更性感。”

        “你这么着急,就是想看我穿什么胸罩的吗?”申若华一手撑着木柜,一手解开了男人的裤带,隔了一个月重逢,美女道长比在京都时主动多了。

        在京都连续三天的交欢,男人的气息深入她的身体,这一个月来让她时常会想起和男人缠绵的时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我们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小别胜新婚嘛,压制了一个月,当然一见面就要爆发了。”方玉龙解开了申若华的亵衣,只见女道长纯白的胸罩托着丰满的乳房,让两个乳球显得浑圆无比,小半个乳房挤在胸罩外面,形成一道诱人的沟壑。

        方玉龙低头亲吻在了美女道长的胸口上,轻轻吮吸起美妇人的乳房来。

        “连上香都要带着女人,鬼才信你压制了一个月,我看你是浪了一个月吧。”申若华的纤纤玉掌插进了男人的裤裆,隔着内裤抚摸着男人的肉棒。

        这时候男人的肉棒已经坚硬如铁,对申若华来说,犹如散发着要征服一切的气势的将军,或许又是将军手中的银枪。

        “每个女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别人无法代替你,我和你,不是分别了一个月吗?”方玉龙吮着美妇人的乳房,随后又吻到了美妇人的红唇上。

        一边吮吸着美妇人的舌尖,一边脱下了美妇人身上的道袍、亵衣。

        申若华解开了胸罩,露出一对丰白的美乳,在男人面前摇了摇胸脯,男人的目光都被美妇人那白嫩的丰乳吸引住了。

        申若华嫣然一笑,双手撑着木柜,将自己的屁股腾空起来,方便男人拉下她的裤子。

        很快,申若华便一丝不挂,光着屁股坐在了木柜上,方玉龙向后退了两步,一边欣赏着美妇人性感曼妙的身姿,一边脱光了他自己身上的衣服。

        申若华提起双腿,蹲在了木柜上。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男人面前做出这个动作是很淫浪的,但申若华并没有扭捏之态。

        方玉龙站在离木柜一米远的地方,看着蹲在木柜上如玉雕一般的美妇人。

        申若华看着男人的裸体,双目之中燃起两团烈火,她向前一纵,白花花的身体如八爪鱼一样缠在了男人身上。

        方玉龙双腿如桩,一动不动,稳稳地接住了美妇人柔软清凉的身体,双手托在了美妇人圆润细滑的屁股上。

        这一刻,申若华的性欲彻底爆发了。

        就如男人所说,她实实在在压制了一个月。

        美妇人紧紧抱着男人的身体,赤裸的身躯在男人身上扭动着,柔软的臀沟不断摩擦着男人的肉棒。

        美妇人含住了男人的舌尖,不断吮吸着,又将她的舌尖送到男人嘴里,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方玉龙抱着申若华转了个身,托着美女道长的屁股向上挺,申若华会意,双手抓住了大床的前檐。

        方玉龙抱着美妇人的两条玉腿分开,只见美妇人的阴户丰盈饱满,此刻就像出水的玉蛤一样。

        方玉龙抬头看了眼美妇人的俏脸,低头又吻在了美妇人的乳房上,随后一直吻到了美妇人的私处,舌尖轻轻舔了几下美妇人的阴蒂,随后便站起身来,挺着大肉棒顶在了美妇人那对肥嫩的阴唇上。

        在男人亲吻她乳房,随后一直向下吻到她阴阜上的时候,申若华的身子就开始不停颤动。

        她以为男人最多就吻到她的小腹处,没想到男人会吻她的阴蒂。

        那一刻的感觉真的很奇妙,申若华差点就没抓住木架。

        好在方玉龙并只是在她的阴蒂上舔了几下,舌尖没有深入她的阴户,要不然她肯定会出丑,掉到男人身上去了。

        方玉龙抱着美妇人的身体向下压,粗大的龟头一下就顶开了美妇人紧闭的阴唇,深入到美妇人的阴道里。

        美女道长的寒症还没有完全消除,便是功力深厚的姚月宸也不如女道长体寒,和这样一个极品女人交欢,能让男人体会到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极致快感。

        嗯……申若华的喉间滑动了下,那种胀胀的感觉瞬间从她的阴道传到了她的大脑里。

        感到自己的阴道夹住了男人的肉棒,申若华松开了木架,拔掉了头上的发钗,让一头秀发披在肩头,然后四肢缠在男人身上,上下扭动起身体来。

        强壮的男人都能这样支撑女伴,但能做到方玉龙这般轻松自如的极少。

        申若华抱着男人的胳膊,抖动的圆臀夹着男人的肉棒不断摩擦着。

        方玉龙双脚如生了根一样,站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申若华“完全掌握”了两人之间的主动权。

        这让美妇人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不是方玉龙在“奸”她,而是她在“奸”方玉龙。

        方玉龙抱着申若华走出了大床,拉着美妇人的双手将美妇人放平了。

        申若华双腿紧紧夹住了男人的腰胯,两人赤裸的身体呈“4”字型相交。

        申若华身体放平了,双手挤得双乳高高挺起,随着男人的步伐晃动着。

        “啊……”申若华知道自己不会掉下去,可还是忍不住大叫起来。

        每次和男人交欢,男人都会有新的姿势,让她感觉新奇之余又有几分紧张,怕自己会从男人身上掉下去。

        因为她的大部分体重都压在了中间那个支点上。

        哪个支点?

        当然是她和男人性器相交的地方。

        男人的性器深深插在她的阴道里,她真怕自己的阴道撑不住自己的重量,会被男人的大肉棒捣破了。

        方玉龙突然停了下来,拉着女道长的双手转起圈来。

        “啊!啊!”申若华发出连连惊叫。

        这个动作对美妇人来说实在太过刺激了。

        在离心力的作用下,血液都流向了美妇人的大脑,让她感觉昏沉沉的。

        对申若华来说,“天旋地转”就是此刻她最真实的感受。

        申若华紧紧抓着男人的手掌,怕男人一松手,她就会飞出去。

        “啊……快停下……不要转啦……啊……要掉了……”美妇人大声尖叫着,用力拉着手,让她和男人的身体结合得更加紧密。

        乌黑的秀发如黑绸缎般在空中飘荡着,性感而妖冶。

        很快,方玉龙就停止了转动,抱着申若华走到了床边,将美女道长放到了大床上。

        申若华俏脸通红,分开双腿躺在大床上,摆出了经典的“挨肏”姿态。

        方玉龙站在床边,抱着女道长的美腿上下抚摸,眼盯又盯着女道长胸前荡起的阵阵乳波,屁股越挺越快。

        伴随着男女肉体撞击拍打之声,美女道长的呻吟之声也不知不觉响了起来,很快就盖过了“啪嗤啪嗤”的水声。

        “啊……玉龙……要来了……快……快插我……啊……”这里是申若华的私人领地,她不怕被人听见,只要不怕羞涩,她可以尽情叫喊。

        “要叫我老公。”方玉龙抱着女道长的美腿,屁股向后缩,将龟头拉到了女道长的阴道口上,随后用力冲了进去,大龟头狠狠撞在了女道长的花心软肉上。

        申若华被男人撞得全身一阵急颤,胸前那对丰满的乳房一连急抖了好几下。

        美妇人大声叫道:“老公……肏我……用力肏我……肏死我……啊……”

        申若华房里只有一个小卫生间,洗澡要到西边的厢房里。

        方玉龙站在莲蓬头下冲着热水,美女道长正为他擦着身子。

        “我还以为你这里够老,什么都没有呢,没想到和白马湖的圣母观一样现代,抽水马桶,热水器,现代生活用品一样都不少。”

        “七星观又不修苦行,这些有助于生活便利的东西当然要用,这样可以让弟子们有更多的时间修行。你说的白马湖圣母观是你建的吗?”

        “算是吧,以后你去陵江,可以到圣母观看看,顺便提点建议。”方玉龙看着申若华,热水冲在美妇人身上,将美女人白嫩的肌肤冲得透红,更有成熟妇人的风韵。

        他以为美女道长是不怎么会伺候人的,没想到对方很细心,很会照顾人。

        “你怎么会想到刚才那个动作?紧张死我了,一个夹不住,我就掉下来了。”申若华还在回想着之前“天旋地转”的场景,那一刻,她真的怕自己会掉下去。

        “是不是很好玩,很刺激?刚才你叫得可响了。”

        “好玩个鬼,你不是经常和别的女人这样玩啊?”

        “别的女人那有若华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方玉龙嘿嘿笑了笑,想到和庄若影一起玩“仰卧起坐”的情景,这对师姐妹的身体素质都远超常人,若是凑到一起,必定与众不同。

        “敢情我就是你的试验品啊?”申若华用干毛巾将两人身子擦干,取了一套道袍给方玉龙,“山上气温低,你没带衣服上来,就穿道袍吧。”

        “是啊,陵江现在还有三十多度呢,这里起码低了十度。不过我不怕冷。”

        “嗯,我知道,只是我没准备你的衣服,我这里只有道袍。反正你也不去哪里,穿道袍也没关系。”

        沐浴过后,申若华穿上了新的道袍。

        和之前藏青色的普通道袍相比,黑色的新道袍就像普通人很少穿的高档礼服一样。

        纯黑的底色,袖口和襟领是银色的云纹边,虽然色彩不鲜艳,但给人一种华丽之感。

        之前的道袍是很宽松的,这件道袍却系着同样云纹的银色腰带,勾出了女道长婀娜的身姿。

        要不是胸口有一个太极图案,很难说这是一件女式道袍。

        “若华,这件道袍真是太漂亮了,下次修行就穿这件。”方玉龙摸着女道长身上的道袍,感觉非常滑手,应该是锦缎类的高档织品。

        听到方玉龙将“修行”挂在嘴边,申若华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男人是修道之人呢。

        先前引方玉龙来临渊阁的女道将两人的斋饭送到了西厢房后就离开了。

        说是斋饭,七星观并不忌肉食,只是特定的几样肉食不吃。

        申若华道:“这里饭菜清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方玉龙点了点头道:“很香,很好吃。你知道我对吃的不挑食。”

        申若华知道男人是在说他也曾是普通百姓,并非一直长在方家。不过美女道长总觉得方玉龙是在说女人,只要是漂亮女人,他也不挑食。

        用过午饭,两人到松林散步。

        方玉龙扣住了美女道长的玉掌道:“若华,你这里真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我真想在这里长住下去,我们……”

        “打住,你是不是又想说修行了?”

        “修行自然是要的,这么好的宝地,这么好道侣,一天不修行个三回,对不起这天地的造化啊。”

        在远处看,临渊阁似乎不大,但置身其中,这里就像一座小公园。

        除了申若华居住的临渊阁,还有松林和花园,以及两处凉亭,都由铺着鹅卵石的小径相连。

        一处凉亭在松林中,一处凉亭在最西边的崖边。

        坐在凉亭里,可以看到整个峡谷的风景。

        方玉龙问申若华回七星观多久了,申若华道:“你离开京都后,我就让人处理了那座院子,将那张大床和我的一些物品运到这里。我是一个星期前才回到七星观的。我跟大师兄谈过,他知道火龙珠,持有火龙珠才能继承教主之位,我接受了他的信物,只是管理七星观,相当于是管理火神教的俗事。七星观就相当于帝火一脉,但又有所不同。真正的帝火一脉,其实就几个守护传承的弟子。至于火龙珠有什么作用,大师兄也不知道,要等祭祖日打开地宫,查看典籍才知道火龙珠的真正用途。”

        “那什么时候是火神教的祭祖日?”

        “火神教行的是古法,一年祭天,二年祭地,三年祭祖,三年一个轮回,今年才祭天,后年才开地宫祭祖。”

        “以往大祭都是陆无涯主持吗?”

        “不是,都是现在的大师兄主持。祭天祭地会有信徒参加,祭祖便只有七星观弟子参与,而且只有帝火一脉的弟子才能进入地宫。”

        “火龙珠总会现身的。若华,我们还是好好欣赏眼前的美景吧。”方玉龙拉着申若华走到了崖边,这里的视线比铁门处的小平台更开阔,能看到更多的游人在飞瀑下游玩。

        “若华,这里风光这么好,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修行吧。”

        “要死了,这里虽然离瀑布有些距离,但也不是特别远,若有人抬头看这边,还是能看到我们的。”申若华被方玉龙的提议下了一跳,光天化日,面对崖下无数游客做那种事情,美女道长无论如何也不敢答应。

        这种事情在脑子里幻想一下就行了,可不能真做。

        “那就天黑了来做,一边看星星,一边做爱,肯定非常美妙。”方玉龙有和女人在竹林里做爱的经验,躺在大床上数着星得做爱,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非常美妙。

        在山巅上做这种事情,感觉肯定更美好。

        “变态……”申若华脸似火烧,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回应男人,是拒绝还是答应了男人的要求。

        望月峰西南方向多为险峰深谷,地势险要,游客无法深入,方玉龙指着西南不远处一座孤峰问道:“若华,那是什么地方?”那座孤峰极小,和望岳峰相通,峰顶只有几棵松树和一个小院子。

        “那是一指峰,上面是飞来阁,是二师兄居住的地方。和这里一样,游客止步。站在这里看感觉很普通,其实那里是望月峰上最险要的地方,你爬到望月峰最高处就可以看到那里和主峰相连的只有一条宽五尺的石路,看上去就像握紧的拳头伸出了一根手指。石路两边就是两百多米高的悬崖,只有一根铁链做护栏,普通人走上去,两条腿都软了。我二师兄是个怪人,他小时候脸就破了相,终年戴着面具,他很少离开飞来阁,连我都没见过他几次。”

        “住在那么小的地方,不跟坐牢一样?坐牢放风的地方要比那里大多了。”

        “又胡说,二师兄道法高深,连大师兄都常叹不如呢。只是他不愿意见外人,所以信徒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惜你二师兄不是女人,要不然我可以帮他治好破相。”

        “你再说这些瞎七搭八的话,我不理你了。”想到男人将特别的治疗方法用在二师兄身上,申若华再也受不了了。

        到了晚上,方玉在果然拉着穿着华丽道袍的申若华到了凉亭边。

        这里远离城市,除了附近道观里的点点灯光,四周一片黑暗,月光和星光在这里显得格外明亮。

        方玉龙和申若华坐在凉亭的一角,不时发出呢喃之声。

        “晚上冷,不要脱道袍了。”申若华抓住了男人的大手压在了她的胸口。

        “嗯,我就摸摸,若华的奶子太漂亮了,摸起来舒服。”方玉龙将美女道长的道袍解开了一个口子,露出半个酥胸。

        “真白,比天上的月亮还白。这里是望月峰,你这是望月乳。”

        “不许再说胡话。”申若华掀起道袍,将裤子脱了,坐到男人腿上。

        方玉龙的裤子也脱了,青色道袍被美女道长卷到了腹间,露出怒挺的肉棒。

        月华之下,美女道长扶着男人挺翘的大肉棒便坐了下去。

        “明月千里,不如佳人在怀。”方玉龙一手抱着美女道长的纤腰,一手抓着女道长的丰臀,让女道长在他腿上扭动起身子来。

        “这次我不要晕过去,我要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申若华趴在男人肩头轻轻耸动着娇躯,在男人耳边轻声低语着。

        和方玉龙交欢好多次了,每次高潮都会晕过去,申若华知道这跟方玉龙的异能有关系。

        今天晚上,她要仔细体会和男人一起高潮的感觉。

        “你就不怕?我的精子活力很高的。”

        “有多高?”

        “百分之一百。”

        申若华不可思议地看着方玉龙,方玉龙道:“真的,去医院化验过的。”

        美女道长道:“那也没关系,这几天是我安全期,再说我可以运功把你的脏东西逼出来。”

        “那好,若华再陪我走一圈临渊阁。”方玉龙将美妇人抱了起来,沿着石径在松林里走动起来……

        回到凉亭,方玉龙坐在凉亭的椅子上,申若华抱着男人一阵急耸,之后两人便靠在了凉亭的木柱上,一动不动了。

        申若华拉上道袍遮住了两人的身体,双臂紧紧抱着男人的身体。

        两人很有默契,静静地都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呼吸。

        过了两三分钟,申若华跪在了方玉龙腿上,向上提起小腹。

        方玉龙立刻感觉到美妇人的阴道大力挤压他的肉棒,似要将他的肉棒挤扁了。

        “卟!”男人的大龟头从美妇人密不透风的阴道里抽出,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凉亭里格外清晰。

        方玉龙低头一看,只见女道长的阴户一阵颤动,一道白浊的精液如挤牛奶一样从美妇人的阴唇间滑了出来,滴在他还没有疲软的龟头上。

        申若华趴到了男人胯间,将男人沾满了清液的肉棒含进嘴里。

        方玉龙想起了李金珠的话,精液直接射在嘴里不会觉得恶心,射出来看见了,就觉得有几分恶心了。

        没想到申若华竟然将她阴道里逼出来的精液又含进了嘴里。

        或许女道长是受了姚月宸的蛊惑,觉得他的精液是宝贝,不能浪费掉吧。

        “我们回去吧,晚上还是挺冷的,别着凉了。”申若华知道方玉龙火气旺,但男人高潮过后是不能受凉的,她怕方玉龙受凉,拉着方玉龙回到了临渊阁中。

        申若华突然问道:“你的女人都吃过你的东西吧?”

        “嗯。你就是因为这个,刚才才……”

        “我不能比别的女人差。再说你那东西是宝贝,我也不想浪费了。”申若华想到吃男人精液的事情,俏脸上又升起片片红云来。

        那种腥腥的味道很特别,也不知道是男人的味道,还是她自己的骚味。

        洗过澡,方玉龙搂着美女道长躺在那张大床上。申若华问道:“什么时候回陵江?”

        “打算明天下午,或者后天早上吧。”

        “后天有雨,山里会起雾,瀑布也会暴涨,气势惊人。”

        方玉龙知道美妇人这么说并不是要留他看美景,只是想多陪他一天。

        “嗯,那就在这里多待一天吧,我还想试试和仙女在云雾中修道的感觉呢。”

        申若华突然问道:“我会不会死掉?”

        方玉龙扭头看着美女道长道:“不会的,除了有些体寒,你现在已经和正常女人没什么区别了,我们只要继续下去,你会比正常女人更健康的。”

        “我是说,被你连续捣上三天,会不会被你的大棒槌捣死?”

        方玉龙没想到美女道长也有如此俏皮可爱的一面,抱着美女道长一通狂吻,两人又在大床上“修行”起来。

        第三天,山中果然下起大雨,望月峰被云雾笼罩,谷中云雾翻腾,便如仙境一般。

        方玉龙和申若华早就准备好了帐篷,下雨前就在凉亭边的空地上支起了帐篷,一边观云海飞瀑,一边修炼属于他们两人的“合欢道”。

        “山中无岁月。这等生活,便是神仙也不如,谁还会管岁月。”帐篷里,方玉龙搂着申若华,两人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毯子里,两人都赤裸着身体。

        这三日来,大部分时间两人身上都是光光的,不是刚做完爱,就是准备要做爱。

        要是信徒们知道望月观的女冠之首这几日如此淫靡,怕是不会再有人来望月观上香了。

        “可你还是明天就要离开了。”申若华靠着男人有胸膛,云雾中望月峰的凉和男人胸膛的热交织在她的身上,让她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身后的男人就好像雨天的一把伞,流浪者的一个帐篷,让她有一种很强烈的归属感。

        第一次,她对男人产生了不舍的感觉。

        “我是俗人,红尘俗世多,没办法啊。等若华到了陵江,我们再去圣母观修行。”

        “嗯。”申若华明白,身边的男人不可能属于她一个人。他有属于他,甚至是属于这个天地的世界。

        从白岳山到青台市,开车要五个多小时。

        方玉龙和夏棋到青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白岳山烟雨笼罩,青台却是阳光明媚,还有几分炎热。

        看到方玉龙,邢梦月恨不得挂到男人身上去。

        虽然还没收了邢梦月,但小丫头已经成了药女,收不收只是时间问题。

        卢嘉丽虽然不知道药女之事,但她知道两个女儿将来都要做方玉龙的情人,女儿还告诉她,这是赵望江的安排,卢嘉丽接受了这个安排,对待方玉龙就像女婿一样。

        即便如此,方玉龙面对卢嘉丽还是有几分心虚的,谁让他一下子就霸占了对方两个女儿呢,更别说其中一个还是小丫头呢。

        心虚归心虚,这个双料丈母娘,他还是要来拜见一下的。

        “梦月,怎么你一个人在家?”方玉龙见家里只有邢梦月一人,有些奇怪,他出发之前就跟卢梦令联系好了,下午会到青台。

        “爸爸妈妈和姐姐去城里看房子了,我一个人在家里等哥哥和夏棋姐姐。”

        夏棋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方玉龙便让夏棋到邢梦月原来睡的房间里休息,小丫头拉着他去了二楼的小客厅,迫不及待拿出手机给方玉龙看。

        原来卢梦令给小丫头报了个舞蹈培训班,塑造小丫头的体形,让小丫头更有气质。

        邢梦月天姿出众,在舞蹈班里如鹤立鸡群,老师特意给她拍了视频和照片,作为宣传素材。

        视频里,邢梦月穿着紧身舞蹈短裙,打扮的有几分成熟。

        方慧君也学过拉丁舞,小丫头虽然还没有方慧君那般成熟女人的妖娆,但一摇一摆间,很有女人的韵味。

        方玉龙看着邢梦月跳舞的视频,心里有几分热切。

        若是别的女孩,方玉龙看了绝不会动心,可邢梦月是他未来的伴侣,看着越来越有女人味的女孩,他怎么会不动心呢。

        平日里也没觉得小丫头有什么性感的,没想到穿着紧身的舞蹈裙,小丫头的乳房已经发育得很饱满了。

        还有穿着裤子跳舞的视频,小丫头穿着长裤,那长裤也不是很紧身,但却也勾出里面内裤的轮廓,可见小丫头的屁股也很饱满了,能在裤子上撑出她圆润的臀形了。

        “哥哥,我跳得好看吗?”小丫头见方玉龙很认真的看她跳舞的视频,心里有些小得意。

        “嗯,很好看。”方玉龙看着邢梦月,小丫头穿着普通的少女汗衫,宽松的汗衫贴在身上,隐隐勾出了乳房的轮廓。

        方玉龙想起第一次到邢家,早晨起来背着小丫头爬山的情景,不知不觉间,小丫头已经是个可爱的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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